詩 3.16.’98. 冰河

冰河(0)

冰河
緩慢地流過
沉重而有力地帶走
它所能帶走的一切
並且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
刮痕

跟妳一樣

我和冰河一起飛翔在
沒有空氣的天空
於是
鳥兒躲避　死亡
而妳說
那很好

冰河無法接近人世間
所以我把妳
殺了
再埋起來
於是妳就不用再
嫉妒

冰河被我和標題給　弄混亂了
搞不清我和妳就竟是　什麼
我說　沒關係
因為在天空中究竟是　沒有分別的。

於是我和冰河之間有一條
沉重而無形的線
它被妳沉重而緩慢地
刮走了

冰河　恨我
而我
也恨她

我是否能從此斬斷
與冰河的連線
為就像風與詩一般
不再對話
什麼我看到冰河就會
想起妳
於是我看到國家地理雜誌時
不再難過